恐惧如潮水般将虞晚乔淹没,她全身的血液都似被冻住,手脚冰凉。

    侍卫尝试性逼近二人。

    裴长渊早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无论如何,他没法接受虞晚乔嫁给沈砚之。

    好在祁煊在场,

    他慢悠悠地摇着玉折扇起身,似笑非笑:“别闹了。”

    “你们这群人都不够他玩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

    也不知他是跟谁说的。

    祁妙竹眼看着他缓步走向刀剑相向处,难免紧张。

    “煊儿,你离远些!”

    万一伤着他,便不好了。

    祁煊努努嘴,递给裴长渊一个眼神。

    继而转身朝长公主作揖。

    “皇姑,你还是收回方才要给他们两人赐婚的话吧。”

    祁妙竹极其不解,拧着眉头追问:“怎么?你要和这逆臣站在同一战线!”

    “当然不是。”

    没等她长舒一口气,又听见他荒谬道:“孤喜欢虞晚乔。”

    祁煊笑得漫不经心。

    他的话,难以分清真假。

    “皇姑,你不至于让孤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嫁给旁的男子吧。”

    “这样……孤会忍不住要抢婚的。”

    他毫不避讳谈起抢婚二字。

    京城当中,谁人不知他当年创下的“战绩”?

    大皇子成婚当天,他领着一队人马,将喜堂里的布置通通拆下,又按照原样摆在东宫里,亲自把自己的准大嫂嫂掳掠到床榻上去。

    荒谬至极。

    没多久,他就把人玩死了。

    大皇子被他逼得出家。

    他还口出狂言:没让你当太监,算孤仁善。

    事情才过去多久,又要重演一番?

    祁妙竹被吓得说不出话,她差点从高座上跌下来,面色惊慌。

    “煊儿!你说什么!”

    祁煊耸耸肩,根本不在意道:“孤喜欢虞晚乔。谁敢娶她,孤就让谁家挂满白幡。皇姑,你还要让沈砚之娶虞晚乔吗?”

    祁妙竹没那么容易信他的话,

    又害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