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又起了这种心思?

    他煞有介事道:“一时的喜欢,并不代表长久的喜欢。皇姑,别再做一些让孤讨厌的事情。孤讨厌一个人,倒是分外记仇。”

    祁妙竹从前瞧不上那位的出身,也没少在皇帝身边吹耳旁风,而后让那位嫁给无权无势又无能的大皇子……

    她难道没有功劳在里面?

    当然有。

    若非她是自己的亲姑姑,祁煊早就杀她千百遍。

    祁妙竹仍旧不死心:“我们一家人,谈什么记不记仇?煊儿,你喜欢虞晚乔,大可以把她纳入东宫做妾。”

    祁煊冷笑:“你喜欢给人做妾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祁妙竹顿时觉得被侮辱,她深呼吸平复情绪,面前的人是储君,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她不能,冲他发脾气。

    “煊儿,我没有坏心思。我是为了你好!”

    裴长渊走了,

    祁煊更不乐意待在此处跟祁妙竹扯皮。

    “皇姑真想为了孤好,那便去当个尼姑,天天为孤祈福。而不是整日在孤的耳旁絮絮叨叨,管着孤床上那点破事。”

    祁妙竹:“……”

    孩子大了,越来越会顶嘴。

    芙蓉榭。

    关上房门,裴长渊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将虞晚乔拽入怀中,绷紧的手臂死死箍住她腰肢,双眸通红得近乎疯狂。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为什么,要用他送的物件去修补凤鸣,

    又为什么,在祁妙竹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沈砚之的时候,

    说愿意!

    虞晚乔浑身紧绷,鼻尖萦绕着浓厚的血腥味。

    他真是疯了。

    一身伤尚未处理,便急切地拉着她算账。

    难道那些事情,会比他自己身体更重要?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

    裴长渊气得呼吸大乱,俯身将她拦腰扛起。

    虞晚乔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挣扎,又怕碰到他背上的伤口,动作拘束着,似困在笼中的鸟。

    他阔步走向雕花楠木床,手臂一用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