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森森然，又移去裴芷琴身上：“那么，你呢？”
由于他问过了裴芷钰，再质问裴芷琴，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大家都觉得这是正常的，走流程。
可裴长渊有七八成的把握，认定裴芷琴脱不开干系。
他步步紧逼，气势骇人：“心虚了。”
裴芷琴不敢再躲避他审视的目光。
她壮胆扬起脑袋：“我也不知道，我没看见。”
别问她了！
她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裴长渊轻笑一声：“装什么？”
他声线阴沉如男鬼：“你明明去后厨找了虞晚乔。”
后厨里那群人，早被他的人审问了一番。
不愿开口的，砍下一根手指便老老实实地交代。
哭着喊着，把看见的所有全盘托出。
是裴芷琴去找了虞晚乔说话，后来两人朝着假山走去……
他们便不知情了。
假山小径上，的确有虞晚乔的脚印，除此之外，还有些许旁人的，详细记录下来，等着一个个盘问，检验。
裴芷琴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她咽了口唾沫。
“我确实找她说了点事，但很快我们就分开了。之后她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
裴长渊双眼犹如寒夜中的狼眸，死死地盯着她。
他握紧了剑柄：“你找她说了什么？”
裴芷琴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脑子里飞速运转……
她硬着头皮：“我说……我昨天晚上看见了你……从芙蓉榭出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
周围掀起一片喧闹声，议论纷纷。
“裴将军晚上还去闺阁女子的房中，不太合适吧。”
“晚上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白天，或是等到第二天再说的？”
“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秘闻啊。”
裴长渊面色波澜不惊，捏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锋利的剑身。
等周遭声音缓慢趋于平静。
他道：“说够了？”
众人屏息敛声，一味装鹌鹑。
似乎刚才想编造点花边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