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

    裴长渊忽而暴喝,止住了祁煊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别开有些狼狈的脸:“别在我面前说她的不好。”

    他难道不清楚吗?

    虞晚乔对他无情,可他爱她,特别爱。

    就算她做的事情让他伤心难过痛不欲生,他依旧会选择原谅。

    虞晚乔随时可能离开他,

    他却禁不住再一次失去她的打击了。

    “好,随便,你想怎样便怎样!孤不愿再管你这摊子烂事!”

    祁煊也不爽,

    他苦口婆心劝他是一点用都没有。

    虞晚乔只需招招手,

    裴长渊就跟条狗一样摇着尾巴贴上去。

    哦不,高估他了,他是闻到一丝她的味道就忍不住过去。

    打他骂他都不管用,驱赶不掉。

    裴长渊穿上衣裳,祁煊转过身去,努力平复情绪,听见他往外走的脚步声,又忍不住回头。

    见他真的走了,气得抄起身旁的花瓶砸碎。

    手指着围了一圈的侍卫:“跟上去啊!!你们眼睛瞎了吗?”

    放任疯子一样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侍卫赶忙冲出去追裴长渊。

    祁煊怒不可遏,又不知道怎么撒气,胡乱地揉了一通脸。

    “滚滚滚!都滚!”

    他又把殿内伺候的人轰出去。

    一屁股坐在床边的玉阶上,眼角余光瞥见血红色。

    祁煊苦恼扶额,

    他深呼吸几个来回,忍无可忍蹭地站起身也出殿门。

    吩咐手底下人:“把裴长渊给孤抓回来!”

    他也亲自去了。

    不料一个尚未痊愈的人,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宫门口,骑上马,

    祁煊都不知道该夸他还是骂他。

    追过去的时候,一把扯住缰绳:“你下来!”

    裴长渊错愕地瞧着他,愣住一瞬。

    很快恢复表情:“你松手。”

    祁煊不想跟他讨价还价,拧着眉:“下来!这是命令!”

    裴长渊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