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两人的表现,却与他所想的天差地别。
难道,父母不想把南溪的嫁妆还回去?
不,这绝不可能!
沈翊轩下意识道:“爹娘,但那本就是南溪的嫁妆。她若是不嫁入定远侯府……”
他们归还嫁妆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之前在碧清院,他已经对着姜南溪夸下了海口。
如今若是不把嫁妆还回去,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定远侯和凌婉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最终还是凌婉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翊轩,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当南溪问你讨要嫁妆,当真是要与你划清界限吗?她其实是欲擒故纵呢!”
“你若是真把她的嫁妆送还回去,她就觉得自己能拿捏你了。往后你就只能听她的了。今儿个让你还嫁妆,明儿个让你给她世子妃之位,再往后,就是让你把思瑶敢出去,房里连个通房丫鬟都不能有。”
“翊轩,你可是定远侯府世子,未来的定远侯,难道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女人拿捏,任由她蹬鼻子上脸吗?”
沈翊轩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能容她在我房里当个妾,已经是看在多年情分上了。她竟还想用嫁妆拿捏我,甚至恶毒地想赶走思瑶,简直痴心妄想!”
但说完后,他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凌婉茹这番话,其实与姜思瑶的分析一般无二。
果然,姜南溪根本就没有对他忘情。
一切的表演,不过是为了欲擒故纵,为了从思瑶身边抢走他。
可恨他差点就被这女人的表现欺骗了。
凌婉茹此时也慢慢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之前的优雅高高在上。
就连她也绝不相信,姜南溪会真的对大儿子死心,转而去喜欢御王那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残废。
一切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凌婉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当年我在元歌的墓前曾发过誓,会将南溪养在府中教养,为她好好打理嫁妆,直到那些嫁妆随她一起嫁入我定远侯府。”
“南溪一个小丫头,哪里知道该如何打理那些田产铺子,要是我把嫁妆还回去,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