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文一张脸差点扭曲。

    姜南溪却话锋一转,笑了笑道:“当然,我说的是如果,二表哥你这么光明磊落,爱护弟妹,应该不会做出这等寡廉鲜耻、卑鄙龌龊的事情来吧?”

    “至于为什么这最后一卷经书会变成血咒,呵呵,那就要问问收到佛经的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毕竟,佛祖在上,一切卑劣无耻、人神共愤的算计都无所遁形,佛祖见有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也敢口口声声说信奉它,自然要降下惩罚?”

    “冯先生,曹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冯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姜南溪这一番话,就连沈翊文都轻飘飘丢在一边了。

    却仿佛字字句句都在针对他们夫妇。

    冯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身为当世大儒,便是朝廷中的高官、世家的公子看到他都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的。

    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指桑骂槐羞辱。

    这让他怎么能忍?

    冯延:“南溪县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和拙荆如何得罪了县主,要遭受县主如此羞辱?”

    明理书院的学子们也对姜南溪怒目而视。

    只是碍于这是百花宴,她又是县主,才不敢直接开口斥责。

    但窃窃私语的咒骂声、指责声,还是细碎传入她耳中。

    期间还夹杂着之前羞辱她的那些女眷的嘲笑。

    韩妤菲和赵盼夏全都紧张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忧。

    姜南溪却坐在原地岿然不动,神情中没有半分畏惧惶恐。

    唇角的笑容反倒越发戏谑冰冷:“我若是没记错,半月前冯先生发表过一篇旷古烁今的政论,名为《陈时政疏》,曾在西楚京城的文人之间,引起过极大的反响。”

    “冯先生现在能将这篇政论背诵出来给我等听听吗?”

    冯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但随即马上被怒气和鄙夷取代:“笑话,你一小小无知妇孺,老夫为何要与你探讨国家大事?老夫就算背出来,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又能听得懂吗?”

    姜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