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原本是火之精华,按照天干地支的说法,它与丙丁相配。其烈火焚山的威力极为可怖,流金铄海的气势更是凶猛。在天上,它作为烈曜让君王敬畏;在地下,它显形时令百姓惊恐。若不是罗宣从中作梗,也不会这般艰难,只因西岐有仙卿降临。
话说探马急匆匆跑到中军帐禀报:“启禀千岁,有一位道人求见,让千岁前去答话。” 殷郊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我的师父来了?于是立刻出营查看,果真是广成子。殷郊骑在马上,微微欠身说道:“老师,弟子身着铠甲,不便下马叩拜。” 广成子见殷郊身着王服,大声呵斥道:“你这畜生!难道不记得在山前我说过的话了?你今日为何改变了心意?” 殷郊哭着诉说:“老师在上,请听弟子一一道来。弟子领命下山后,又收服了温良、马善。中途遇到申公豹,他说弟子应当保纣伐周。弟子怎敢违背老师的教诲?弟子深知父亲残暴不仁,肆意妄为,得罪了天下人,所以不敢违抗天命。可我那年幼的弟弟又有什么罪过,竟然被太极图化为飞灰。他与姜子牙有何仇怨,要遭受如此惨死?这岂是有仁心之人能做出的事?这又怎能算得上是以德行仁的君主?每每想到这些,弟子便痛心疾首。老师如今反而让我侍奉仇人,这究竟是何道理?” 殷郊说完,放声大哭。
广成子说道:“殷郊,你不知道申公豹与姜子牙有嫌隙,他是在诓骗你,不可轻信。你弟弟的死,实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天数注定。” 殷郊说:“申公豹的话固然不可信,但我弟弟的死怎么能说是天数呢?难不成是我弟弟自己走进太极图中,去寻求这残酷的极刑?老师您这话实在可笑。如今兄长尚在,弟弟却已身亡,实在悲惨。老师请回吧,等弟子杀了姜子牙,报了弟弟的仇,再商议东征之事。” 广成子说:“你可还记得自己发下的誓言?” 殷郊说:“弟子记得。即便遭受此厄运,死也甘心,绝不愿独自偷生。” 广成子大怒,大喝一声,手持宝剑刺向殷郊。殷郊连忙用剑抵挡,说道:“老师,您这是何必呢?您为了姜子牙与弟子翻脸,实在偏心。倘若一时失态,可就不好看了。” 广成子又一剑劈来,殷郊说:“老师何苦为了他人,不顾及自己的师徒情分?如此说来,老师口中的天道人道,都是勉强为之了?” 广成子说:“这是天数,你若执迷不悟,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