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崔岘绝对不允许,有人来伤害这个家。

    但今日解决了赵志,明日或许还会有钱志、孙志。

    崔岘无法时时刻刻保护自家人。

    他决定带着家人一起成长。

    陈氏抱着闺女,闻言笑道:“什么事儿啊,还挺严肃。”

    结果崔岘一句话,便让陈氏笑不出来了。

    就听岘哥儿说道:“昨夜来咱家的毛贼,并非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放东西的。”

    “此人是经由县丞赵志指示,特地来栽赃嫁祸咱家。”

    哐啷。

    老崔氏拿着饭碗的手一抖,瓷碗跌落地面摔了个稀碎。

    其余崔家人也都神情剧变。

    纵观南阳县城,谁不知赵家威风?

    大伯崔伯山急急问道:“岘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家,怎地会盯上咱家?”

    崔岘便把赵耀祖、赵志试图拿自己做垫脚石。

    未曾想却丢了大脸,于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换成别家。

    这个时候的家长,势必要狠狠打一顿孩子,训斥他闯下滔天大祸。

    但回过神来的老崔氏,一把将崔岘抱在怀里,心疼道:“我的好乖孙,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

    “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憋在心里,肯定担心受怕坏了。”

    崔仲渊则是咬牙切齿:“赵家欺人太甚!大哥,明日我们便去县衙报官。”

    崔伯山重重点头。

    两个儿媳妇,以及崔璇面色发白,但好在都还算镇定。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也在成长,虽然缓慢,可比从前一遇见事儿就抹眼泪好太多了。

    崔岘从祖母怀中挣脱出来,道:“爹,大伯,赵家权势滔天。冒然报官,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孩儿今日选择把话说出来,便是想到了将赵家连根拔起的对策。”

    娘嘞!

    将赵家连根拔起?

    听闻这话,一家人都神情呆滞。

    那可是赵家啊!

    昏黄的灯光下,岘哥儿眉眼仍旧稚嫩。

    但不知为何,姿态竟有几分少年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