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澜眼疾手快捂住庄瑾的嘴巴,低声威胁道:“再敢胡说一句,回去扣十分。”

    庄瑾吓得紧紧闭上嘴。

    但因为裴坚这一嗓子,把裴家两位举人架起来了,因为在场就他们两位举人。

    最后没法子。

    裴家祖父裴崇青恶狠狠瞪了一眼孙子裴坚,抱着老脸丢光的心态,咬牙走了进去。

    他坐在了叶怀峰的下方。

    而再往下,是南阳王,再接着是崔岘,刚好坐满一个圆桌。

    游戏可以开始了!

    王府内。

    氛围轰然变得振奋起来。

    大家各自找地方落座,没有心思玩游戏,目光都紧紧盯着亭榭里。

    或振奋、或期待、或……不怀好意。

    因为这种高端局里,作诗作的好,自然有人会帮忙传颂。

    可你要作的不好……

    那就别怪现场一片嘘声哄笑,让你丢尽脸面了!

    联句诗比对对联更加残酷。

    对对联,你对不上,或者对的不好,也就那样。

    可作诗的时候,上家作的一句诗,跟金子似的灿烂。到你接下句,宛如狗粪,岂不贻笑大方?

    所以现在这个局面就很有趣。

    外面围观的一群人,水平不咋地,倒成了乐子人。

    里面明明一群大佬,此刻却个个神情紧绷,内心惴惴难安。

    南阳王在崔岘上方坐下,笑道:“想必诸位都已经看过今日联句诗的主题,本王不才,自己作了第一句。”

    “规矩只有一条,以一盏茶时间为限,接不上视为认输。”

    “诸位各自掷骰子,从数字最小者开始,如何?”

    骰子这玩意儿,从三国时期已经发明了,最初似乎是用来做占卜的。

    后来上了酒桌,便一发不可收拾,代代相传延续至今。

    众人自然应允,先后开始掷骰子。

    宋知府手气最差,掷出了‘一’点。

    但他却很是高兴,因为最先开始,代表着难度最低。

    南阳王念出了自己作的第一句诗:“高树多凉吹。”

    不出众人所料,这第一句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