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凿子,一下又一下地猛击着他的脑袋,大脑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而毛学辉的感受则更为恐怖。

    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被鬼差拿着钩子正深深地嵌入他的舌,无情地将他的舌头往外拽,另一个鬼差则是用钳子紧紧夹住他的舌头,不断地用力拉扯。

    人只有一条舌头,若真是拔舌,只会有一次这样的剧痛,毛学辉却觉自己一直在循环被拔掉舌头的痛楚。

    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下,元益川和毛学辉的脑海里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想法。

    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承王能够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尽快结束这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早点死去。

    有路过之人,瞧见被拖行的二人,吓得一个激灵。

    “这谁啊?”

    “那个脸上有乌龟的,好像是今年的探花。”

    “听闻是个俊朗的大才子,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承王可真是活阎王,竟然当街拖行人。”

    “承王手段狠辣不假,但他可从来不冤枉人,肯定是他们做了错事。”

    “可是……他们那样,也太惨了,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承王太冷酷了。”

    外面之人的讨论,都被顾宴承听在耳中。

    都是些老话,没什么新花样。

    他看了眼桑澈,道:“你的心性挺稳。”

    外头的两个家伙,都是害桑澈之人。

    可二人受到惩罚,桑澈的情绪波动却不大。

    “这三年的体验,对我而言也算是一种历练。”

    桑澈在三年间,回归了纯稚,所有的情绪都是直白而简单的。

    他体验了一番,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世界的感觉。

    对那二人自然还是厌恶、愤恨的,可如今他知道他们再也无法奈何他。

    只能像以前那样仰望、嫉妒他。

    “你不觉得本王残忍?”顾宴承玩味地看着桑澈,“你若求情,本王可以放他们上来。”

    “王爷深谋远虑,不畏人言。此举,是为了杀鸡儆猴,震慑所有想走歪门邪道的人,理应如此,何言残忍?”

    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