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主,在下还有一事请教。”陆易伸手将人扶起,算是替苏景行解了围。
且不说如今姚本初已死,死无对证,就算他还活着,苏景行也不会仅依这点证据就对其下手,故而扈单仁这一跪,实难改变什么。
“陆大侠,好说。”
“那姚本初在下前些日子见过,他瞧着仿若五六十岁之人,若扈家主不言,在下断想不到他与扈家主竟是同辈。”
“这……”扈单仁支吾半晌,总算道出后半句,“这不是他被流放三年嘛,能保住性命,仅看起来苍老些,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当年真是姚本初偷了你家祖传玉佩?”此乃苏景行所问。虽说此事真相已难查明,且姚本初也极可能为眼前之人所害,可他仍想听听扈单仁如何说。
“也不尽然。”
三人皆惊,谁也未料扈单仁会否认此事,如此一来,他所说之话无形中可信度似是高了不少。
“此事,老夫总得为夫人清誉着想,这也是他同意的,所以……”
扈单仁说前半句时眼神躲闪,待说到“同意”二字,眼神忽地坚定起来。
“好。”苏景行长舒一口气,“当下最关键的,还是你家长子的下落,本官望你们扈家全力配合。本官与表妹先回了。”
“恭送大人。”扈单仁拱手弯腰,仿若感恩戴德,“待长秋归来,草民定携他登门致谢大人。”
“大人,您先回去,我得给雪儿雇顶轿子,她的伤受不住马车颠簸。”
——哇哦,陆大哥不但是嘴替,还是贴心小棉袄。
——什么玩意?
陆易未管许多,攥着冉凌雪的手,便要出去租轿子。
“这……雪儿姑娘受伤了?陆大侠不必麻烦,扈家便有轿子,在下安排下人送雪儿姑娘回去便是。”
“如此便有劳扈家主了。”苏景行点头致谢。
“等等,再寻些软和的垫子。”陆易吩咐着,宛如指挥自家下人一般。
“那是自然。”扈单仁即刻下去安排,然其离开之际,隐约听闻苏景行向冉凌雪问话,大抵内容是他与王桐之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想大人应这般问,他们的假话中有几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