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意?”
“我的习惯,未寻得结果前,瞧谁皆像坏人,扈家主言语虽破绽不及王桐多,可他亦有意隐瞒了些事。”
冉凌雪见四下无扈家之人,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就说他们研制出胭脂泪配方时大醉一场,他刻意不提后续之事,可大人与陆大哥心中定然认定姚本初和扈单仁的夫人发什么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接着他又说姚本初被害流放之事,原本他直接肯定,咱们想要查明真相,也不是一件易事,可他偏用否认之态,让咱们觉着他是迫不得已道出实情,然而他之前明明一直说姚本初怎么怎么样,偏到‘同意’那里改用‘他’,我不知此‘他’所指何人。但今日诸事暗示之下,咱们想到的必是姚本初。”
“且他与王桐的回答亦对不上。”陆易亦提出疑问。
“这倒好解释,就似扈家主看似句句为夫人清誉考量,却偏说出令咱们浮想联翩之话,届时他也会解释自己只是为了扈家和夫人名誉,才对王家如此说。不对,扈家和王家同为红袖县首富,难道他们之间毫无交集?”
“他们的孩子乃同窗……”
冉凌雪不耐烦地打断苏景行的回答,道:“我是说两位家主之间,还有王家与姚本初是否相识?”
苏景行一震,此事怎又牵扯出一个王家,心下决定,回去定要好好查清问明。
“我会请江湖好友查的。”
陆易前脚保证,后脚扈单仁便快步而来。
“抱歉,让雪儿姑娘久等了,轿子老夫已安排妥当,与大人的马车一样,皆在门外候着。”
“多谢。”苏景行再次道谢,抬步欲走。扈单仁在前引路。
冉凌雪扯住陆易的袖子,不断压低声音问:“陆大哥,你猜我坐他的轿子,出事的几率多大?”
“他不会在自家轿子上动手脚。”陆易虽有些听不清冉凌雪嘟囔什么,好在冉凌雪说话时习惯先在心里过一遍,故而他大致能猜出。
“所以即便我出了事,这必是他脱罪的借口。”
“你为何觉着自己会出事?”
“咱们今日在扈家所言过多,我心中不安。若无事便罢,若有事,我着实怀疑扈单仁。苏景行乃官府中人,行事受律法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