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凌雪睡到天快亮时才醒,她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令她有些亢奋。
“姑娘再睡会儿吧。”春樱提议,“这会子又没什么事做,也不到吃饭的点,还是……”
——等等,我的门谁给换了,我这得睡多死,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
“你的门是小爷踢断的,怕你着凉,让人修了,快了叫小爷好生瞧瞧,有没有生病。”陆易一进门,就像仲夏的骄阳,炽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你有病,先给自己瞧瞧。”冉凌雪淡淡开口,又给自己猛灌了几口凉水,“我应该也有病,热死了。”
——糟糕,我不会被谁下了春药吧!
陆易双目圆睁,真想撬开冉凌雪的脑袋,瞧瞧她以前都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怎会想到这种药。
“对了,陆大哥,表哥说你上山救我去了,可看见地窖里的白衣男子还活着没?”
“救回来了。”
“是扈长秋吗?”
“是王桐。”
“啥?”冉凌雪先是一惊,随即露出八卦的本性,真想随手抓把瓜子,再问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知道?”
冉凌雪猛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她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水汪汪的杏眼,满是期待地看着陆易。
“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告诉你。”陆易却故意卖关子。
“啥?”
“昨晚上江伯兮对你做了什么?”
“他救了我,表哥没跟你说吗?”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陆易深吸一口气,转身把看热闹的春樱赶了出去,才开口,“我是说你的尾骨是谁接好的?”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先告诉我那人怎么会是王桐,我再告诉你。”
陆易的眉峰猛地一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得茶盏“咯吱”作响。他突然倾身逼近,檀香混着药草的气息笼罩着冉凌雪:“小没良心的,我连夜上山救你,还掉入地窖差点摔断腿,倒惯得你讨价还价?”青瓷盏“当啷”磕在案上,震得瓜子盘跳起三粒香榧子。
“你猜得不错,那日扈单仁看似老实配合,实则隐瞒了许多真相,说不定姚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