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夜王好这口啊!
“王爷都是下官的错,下官再也不敢了。”
不错,他现在再也不敢说什么请王爷责罚之类的话了。
——这是闹哪出?
冉凌雪被陆易搂着腰,进了衙门,心声再次响起:
——霸道王爷love ?
——什么鬼?
陆易吐槽一句,随即又正色看向王禹哲,问:“待客厅在何处,前面带路。”
几人跨过朱漆兽首大门,青砖甬道直通仪门,两侧碑廊立着历任知府的德政碑,苔痕侵吞半数歌功颂德的刻字。穿过戒石坊尔俸尔禄的阴刻警示,二堂飞檐垂挂铜铃,风过时荡碎一庭肃穆。东侧吏舍窗棂糊的桑皮纸泛黄卷曲,隐约透出算盘珠撞击声;西厢库房铁锁锈迹斑驳,锁眼积着香灰——似是常年用祭神残香润滑。
待客厅悬“清慎勤”楠木匾额,酸枝木太师椅铺靛蓝缠枝纹锦垫,八仙桌搁着未收的钧窑茶具,盏底残茶凝成褐渍。北墙挂《江州舆地图》。西窗下设紫檀螭纹翘头案,堆着待批的田赋黄册,册页间夹着半截枯松针——应是王禹哲昨夜核对账目时随手折自院中古松。
陆易直接带着冉凌雪上了主座,王禹哲因为屁股上挨了五十大板,走几步路已经是艰难,如今正是坐立难安的时候,陆易便叫他跪下。
“多谢王爷关怀。”
“啧啧啧……”冉凌雪摇了摇头,心道:
——好大一只舔狗!
陆易瞄了一眼冉凌雪,没再理会她的心声,又对着王禹哲说:“我来此处是来报案的”
“何人得罪了我,下官一定将此人严惩不贷。”
“倒也没人得罪我,只是在王大人的管辖之地看到一些不平之事,想着应该知会王大人一声,可没想到呀……”陆易正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吓得王禹哲浑身肥肉都在发颤。
“没想到,我把鸣冤鼓都击穿了,门子却告诉我,家中死了五人才可来官府报案,本王不知道这是何道理”
陆易指节叩击案几,案面立马有了裂纹:“我原以为江州府衙是讲理的地界,却不想要拿五条冤魂当敲门砖!”说着,陆易手中剑鞘猛击鼓架残木,裂木声惊飞檐下昏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