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扭曲的倒影:汗湿散发黏在煞白脸颊,瞳孔缩成幽蓝细线。剑身星砂似感应到恐惧,突然暴起钻入虎口裂口,剧痛中她嘶吼着劈碎铜镜,残片中却映出千万个挥剑的江伯兮。
子时雷声碾过穹顶,暴雨撞碎萤石伪星。她脱力跪在震卦中央,看雨水冲刷剑身血锈。
“归藏剑理……原是作茧自缚。”她嗤笑一声,剑尖猛然刺入巽位地砖。风雷乍起,星砂从八方卦眼喷涌而出,凝成囚笼笼罩全身。每一粒砂灼烧皮肤的焦糊味里,都混着墨晷那句“疼才能改命”的冷笑。
——北斗主死,现在我偏要它主生。
当星链剑最后一次划破长空,远在断云峡的陆易突然听到冉凌雪的心声,竟热血沸腾起来,如果不是他们还在赶路,高低也要武上一回。
“王爷,您高抬贵手,饶了下官吧,下官知错了。”王禹哲气喘如牛,他到陆易面前时,几乎趴在地上,屁股上的新伤旧伤都崩开口子,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让新鲜的血液,浸染着王禹哲的衣摆。
“下官不行了。”王禹哲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和着他的泪水浇灌着身下的土地。
原来不是五十大板不疼,而是陆易的止疼药效果太强,如今药效一过,再加上王禹哲追着马车走了一天半的路程,伤口开始严重恶化。
“王大人,你知道红袖县有多危急吗?”陆易仰着头,用鼻孔看着王禹哲,“我只是尊重你,把你当做正常人来看待,谁知你竟如此脆弱,连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
——淦,你克服一下,让老子看看,你要不是夜王,老子现在就打你一百杀威棒。
表面上,王禹哲继续讨好赔笑:“王爷,下官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定当多体恤下属,不会再为难尚武了。”
“就这?”陆易挑起眉峰,看向王禹哲,“看来王大人的认识还不够深刻。”
说着,陆易又要启程。
他来时陪着冉凌雪,到底还是照顾小丫头,到什么地方休息,到什么地方吃饭,那都是提前做好攻略的,如今,主打一个在路上不能吃还是不能喝,只要没死,就给老子爬。不过,他倒不是为了折腾江州府的衙役,而是为了折磨王禹哲。
“下官实在不知道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