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去。
沈亦迟在身后喊她路上注意安全,字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温韶倪看着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满脸光彩,她喜欢沈亦迟这种高能量的人,每次与沈亦迟触碰,温韶倪都会觉得自己也跟着充满了力量。
可好心情没持续太久就被一条短信打破了,温韶倪瞥了眼手机,那个四年来不断发号施令的号码她早已滚瓜烂熟。
保时捷在十字路口掉了个头,温韶倪去了回国第一天,道森接她去的茶室。
雅间内香茗的雾气袅袅,气氛却别样沉重冰冷。
温韶倪坐在沈廷远席位正下方的软垫上,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艺术册。
她留学时去过不少艺术馆,听了一些鉴赏课,也尝试过画画,自认为自己多少具有一些审美能力。
可眼前画册的内容却造型空洞、色彩寡淡,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温韶倪丝毫没法欣赏。
“这位是国内冉冉升起的艺术新星,兰隅下个月将为这个艺术家举行一场拍卖会,你负责策划。”沈廷远吩咐道。
他执起白玉茶杯,喝茶的动作优雅但机械,血管凸起的僵硬指节修长,与沈亦迟那双纹身杂乱的手极为相似。
可与沈亦迟有意无意流露的疏懒不同,沈廷远的神情和举止似乎从来没松弛过,永远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加上他的面庞还残留有明显的西方人特征,一张脸骨骼立体锋利,看起来更瘆人、更具威慑力。
岁月在这个没有生活乐趣可言的人身上,没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有与日俱增的威严与漠然。
温韶倪不太敢看他,低下头继续翻着艺术册,佯装思索,
“爸,这个艺术家鲜少听闻,刚刚在主流媒体软件查了下,相关报道也极少,大众可能并不了解,单独为他举行拍卖会是否太冒险了?”
沈廷远却道:“你不必担心,这些作品都是艺术鉴赏大师审鉴过的,人脉我也有,不用担心会爆冷,你只需做好份内事。”
温韶倪不再多言,她是没有决策权的。
但她有操办权了呀!
温韶倪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悄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