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一脸奇怪。
好在谢锦之在他的施针下,总算面色平稳了病情。
待所有人都出去的时候,庄氏坐在床前,十分心疼,“锦之啊,你可不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否则的话,为娘可怎么活啊?”
然而,原本还紧紧闭着眼睛的谢锦之忽然睁开了眼睛,他面色平静,只注视着庄氏,“母亲,您不要怪大夫,只因我并未服药,这才病情恶化至此,您不要怪任何人,要怪便只能怪儿子自己。”
庄氏呆愣,“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硬生生在剜为娘的心啊!”
谢锦之眸中闪过一抹愧疚,面容又苍白了些。
“母亲,要怪您就怪儿子不好,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要她。”
庄氏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谢锦之口中的“她”是谁。
心口一时怒火不平,“你就这么想要温棠那个贱人?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与为娘相抗衡?”
谢锦之转过头,神情疲惫,看得出来身子是真的虚。
“母亲,请您不要这么责备她,她是我心悦之人,您这么骂她,那是在剜儿子的肉。”
庄氏身子一僵,面上更是不忿。
“你可知,你嫡兄若是知道你这么个心思,该会如何自处?”
“若是被府上甚至是外头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镇远侯府脸又要往哪儿搁?”
“咳咳,母亲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您为难了。”
庄氏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道:“锦之你也知道让为娘为难了?你是堂堂镇远侯府的二公子,即便未来不承袭爵位,未来也是锦衣玉食,一辈子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