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浴缸边缘,仰头,半眯着眼狐疑地打量男人。

    她气鼓鼓地嘟起嘴巴,活像只河豚。

    周臣政要拉她起来,她掬起一捧水往男人脸上泼去,“是不是送那个小孩回家的路上被外面的漂亮姑娘绊住了脚?”

    “哥哥,你不爱我了吗?你在外面有小老婆了吗?我是不是要收拾收拾给你的小老婆腾位置了呀?”

    她委屈兮兮地瞪大眼睛,眼波流转,每一个眼神都在控诉周臣政的“不守信用”。

    老男人明明说好了会提前来的。

    “我要给自己换个老公了。”她自顾自地说。

    周臣政抹掉脸上的水,冷着脸凶她:“再说这种话,打你屁股。”

    “!!!”

    岁杪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考虑到自己屁股的安危,她打算不和小心眼的老男人争辩。

    女孩手一伸,“哥哥,抱。”

    乖得不行。

    放掉水,周臣政给她冲了下,用浴巾把人裹起来,她说:“我是春卷。”

    杪杪手上还沾着水,她出其不意地把手伸进男人后衣领里,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我是邪恶的春卷。”

    男人由她闹。

    浴巾缠了两圈,把她公主抱回卧室床上。

    岁杪咕蛹几下,没什么大幅度动作,她平躺在床上,小腹微微有隆起的弧度。

    她说:“我是被抓住的邪恶春卷。”

    周臣政哭笑不得,他转身去浴室拿了身体乳和淡化妊娠纹的精华油,回来看那只邪恶的春卷脚丫子还在闹腾。

    某种程度上,杪杪和李文彧还是很有姐弟相的。

    ——他们都有多动症。

    “春卷公主,能安分点了吗?”

    周臣政坐在床上,轻轻点了两下春卷露在外面的脚踝。

    “不。”岁杪义正辞严,“我很安分,不安分的是肚子里的崽崽。”

    她揪住男人衣袖,拉他,“哥哥,你过来听。”

    周臣政配合地倾身,耳朵悬在她小腹上方,有模有样地听了十几秒,而后拿出在官场上的架子,唬人:“安分一点。”

    “崽崽听不懂的。”

    “崽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