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被时真一把按住:“别动,你要走了,真真就真不要你了。”
她不知道梦游的人能不能听见她说的话,但宋沉野确实乖了不少。
时真转身去找医药箱,她记得当时搬来新家的时候备了医药箱的,可找了半天也没翻到,没办法只能继续求助外卖软件。
在她下单的几分钟里,宋沉野垂着头,睡熟了。
时真放下手机,走过去,弯腰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躺在了自己的枕头上,然后把他的腿也抬上沙发,盖好被子,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在暖光的映照下,宋沉野看起来确实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时真在沙发前蹲下,伸手轻轻解开了几颗他的睡衣扣子,看着他心口位置的红山茶,半晌,轻叹了一声。
心情十分复杂。
……
宋沉野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昏昏沉沉的醒来,而家里早没了时真的身影。
只茶几上放着张纸字条:我上午有考试,下午忙完回来。厨房里有煮好的粥,有点糊,但能喝,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点外卖。吃完饭过一会儿把药吃了,药在餐桌上,怎么吃看说明书。
宋沉野拿着字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放下去按时真的叮嘱去洗漱,吃饭,吃药。
然后一整天,都在等她回家。
下午时,他想给她发条消息,可红色感叹号告诉他,他还躺在黑名单里。
时真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着书包,看到站在门口迎接她的宋沉野,她不禁皱眉,摘下手套,拽了拽他单薄的睡衣:“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多穿点儿啊?”
“家里不冷。”
时真换了鞋,绕过他走向餐桌,把提在手里的保温袋放在桌上:“给你打包了馄饨,之前我生病的时候就很爱吃这个。”
“你生病?”
时真把书包和围巾羽绒服全都脱在了椅子上,然后在餐桌前坐下,一边拆保温袋一边道:“嗯,八月底的事吧,发了好几天高烧,差点儿以为自己挺不过来了。”
她拿出塑料盒装的馄饨,推向对面:“吃吧,我明天还有考试,等会儿得复习。你也是,在这儿休息几天,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