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刻满坚毅的脸上,像是给我戴上了一顶金色的草帽。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亮堂堂的,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困境,瞅见明儿个的太阳。我踱步走到门口,望着屋外那片熟悉的田野,虽说此刻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可我心里头却亮堂得很。“叔,您听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年头,外面的世界变得太快,人人都盯着那流量跟粉丝看,可我觉得,最金贵的,还是咱对这茅山涡的深情厚谊,还有那股子啥也不怕,啥也打不倒的硬气。这地儿,是咱的根,是咱的魂,它装着咱祖祖辈辈的汗水跟盼头。就像那棵村口的老槐树,历经风雨,依然枝繁叶茂,守护着村子。”
我转过身,往前凑了凑,身上被阳光晒暖的气息也跟着飘散开来,话音里带着股子暖洋洋的劲儿,还有股子不容小觑的力量:“叔,您听我说,我现在手头确实没那金山银海,没法大手一挥,就立马让啥都变了样。可我有俩实打实的膀子,干起活来从不惜力,还有满脑子的点子,就等着派上用场。最要紧的是,我和您,和咱村里每一个人,心往一处使,劲往一块拧的决心,比啥都强。我觉得啊,那真真的幸福,不是外头人给多少好东西,而是自个儿心里头那份舒坦,那份盼头。就像那寓言里的寒号鸟,光知道喊冷,不去搭窝,最后只能冻死。咱们得行动起来,不能光空想。”
我快走两步,来到阿秀爹跟前,轻轻地攥紧他那满是老茧的手,眼里头那光,亮得跟夜里的探照灯似的,说:“叔,您放心,我这身板儿,就是为这地、为阿秀、为咱大伙儿拼的。咱的路长,又不好走,可只要咱心往一块儿使,啥坎儿过不去?茅山涡这地界儿,它不只是要站起来,它得活出个样儿来,成咱们心头的暖窝,也是咱梦开始的地方。咱要让这村子像那春天的油菜花田,一片金黄,热闹非凡。”
阿秀她爹听了,眼眶子一热,嘴角慢慢咧开了,那是打心眼儿里乐出来的笑,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我啊,你这番话,就像旱地逢甘霖,润进了咱心坎里。没错,最硬的骨头,是那心里头的念想和情分。叔信你,比信自个儿还信,你准能成!”
阿秀她娘坐在小院那石桌边儿,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眼眶子红红的,说话声儿里头藏着点儿哆嗦,显然是强忍着情绪。可仔细听,里头还有股子盼头。她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