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露出一抹质朴无华的笑容。这笑容里,藏着对上天慷慨恩赐的感恩,感恩风调雨顺,让地里的庄稼茁壮成长,有个好收成,不至于忍饥挨饿;还有对明日日子的殷切盼头,盼着在外打拼的儿女能常回家看看,哪怕只是吃一顿家常便饭,唠唠嗑;更有那无论天塌地陷,都要守住这个家的决绝硬气,恰似这老槐树,即便遭受雷电的疯狂劈打、狂风的野蛮撕扯,依旧稳稳扎根在这片土地上,不离不弃。
太阳愈发西沉,金黄金黄的光,如同巨人的画笔,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影子相互交织,又与老槐树的影子缠绵在一起,远远望去,宛如一幅凝固了岁月静好的绝美剪影,看着就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此刻,时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周围静谧得仿若太古之初,啥声音都听不见,唯有轻柔的风如温柔的歌者,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悠悠诉说着岁月的漫长故事。就剩下心里头那份对生活的炽热热爱,还有那份死也不改的执着坚持,在风中轻盈地飘荡,悠悠飘进每个人的心窝子里去,让人听了,心里头那个暖,那个酸,啥味儿都有,就是难以忘怀。
张大爷听后,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一般,眼眶子瞬间一红,泪花儿在里头打转儿,那是对日子深深的眷恋和对生活的感恩。“哎,大兄弟,你这话,可真是说到咱心坎儿里去了。日子啊,可不就图个简单、图个安稳嘛。金银财宝堆成山,又能怎样?哪比得上家里那碗热气腾腾的热乎饭,比不上一家人围坐炕头,有说有笑的温馨。平平淡淡才是真,能这么过着,比啥都强!”
“可不是嘛,大哥。还记得那年发大水,那水来得又急又猛,好似猛兽出山,眼瞅着庄稼瞬间就被淹没,当时咱心里头那个慌啊,就跟天塌了似的。可咱一家人齐心协力,男的如勇士般出去堵口子,女的在家里烧水做饭、照顾老小,没日没夜地熬着,不也硬是挺过来了。” 我感慨万千地说道。
“是啊,只要人在,啥难关过不去。哪怕穷得叮当响,只要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跨不过的坎儿。” 张大爷坚定地回应道。
就在这时,我想起村里的王婶。她向来温婉如水,平日里话不多。我走近时,她正坐在自家门口那张有些年头、仿佛承载了岁月记忆的凳子上,眼神放空,像是陷入了某段遥远而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