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勾栏妓子那一套,呸!

    他曾经在街上曾远远见过云卿如一面,风掀起车帘,惊鸿一瞥,他还动过求娶的心思,奈何侯府眼高手低,看不上他的家世。

    宋文轩现在无比庆幸,没有将此等败坏门风的贱人娶进门。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感,满足得像是斗胜的公鸡,目光又落到了谢韫深的背上。

    宋文轩冷嗤,这谢韫深还真是好命,从前在京中,谢韫深就被人夸“翩若临江仙、冷似清寒月”,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昔日的矜贵公子,如今也沦为一个断腿废物,跌落神坛,还永无翻身之日,这让宋文轩越发得意。

    宋家只是贪污受贿,等时机成熟,父亲的好友徐徐图之为他们打点好一切,谏言恩赦,他们还可以重返京城,东山再起。

    谢家即便等到天下大赦,也只能灰溜溜的回京,再撑不起破败的门楣。

    不过这谢韫深也是命好,还有个云卿如在前头顶着,让他的处境好了不少。

    不然依照之前官差们对谢家的特殊“照顾”,他怕是要被践踏到泥里。

    这么想着,宋文轩又瞄了眼谢韫深绑起来的左腿,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冷哼,骗骗别人得了,连自己都骗,云卿如能治好谢韫深的腿?真是痴人说梦!

    他之前有个一起玩的狐朋狗友,逛花楼喝醉了酒,一脚从楼上踩空,摔断了腿。

    即便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来医治,最后那条腿还是有些跛,且不如从前那般能发力,腿上也留下了一块不平的凸起。

    再怎么治,谢韫深还是个瘸子,若不是现在冬日,放在夏天,说不定他那条腿还会溃烂流脓,整条腿都保不住呢!

    宋文轩这么想了一通,胸中郁气一扫而空,连干巴巴的糙饼子,吃起来都多了几分滋味。

    他的鼻子里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肉香,见到谢家人层层叠叠的围坐在一起,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脑袋那么大的泥团,又敲碎,接着又扒开了什么,一缕香味就泄露了出来,顺着风飘到了他的鼻子里。

    是肉!

    宋文轩咽了咽口水,抻着脖子,企图从谢家人的缝隙里找到一些他们吃独食的蛛丝马迹。

    但他们围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