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夫人最知心的贴身丫头忍冬都手脚冰凉,脸色发紫,难以置信地望着屈尊蹲在榻前的夫人和呆愣一言不发的小娘子。

    她想,她定是在做梦,才会听到这般荒唐的话。

    夫人何时有的女儿?怎会有女儿?夫人唯独有一子,正是外头求见的大爷!

    若这小娘子当真是夫人的女儿,按照夫人所说是十一月初一的生辰,那外头的大爷又是谁……

    她定是病了,大病特病才是。

    可夫人的胎记和小娘子的胎记位置的确一般无二,小娘子的年岁,以及小娘子的眉眼,小鹅蛋脸型,如今看来,竟格外熟悉,与夫越发相似……

    是她眼花了不成?

    若真是,若夫人所说为真,那整个段家岂不是……

    “让娘照顾你好不好?”

    “回到娘身边……”

    “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七七,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害你……”

    “我可是娘唯一的孩子……”

    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几乎要再次晕厥,忍冬上前搀扶,忍不住探头多看了小娘子一眼,只见小娘子整个人愣愣呆呆的,似没听明白夫人所说话为何意。

    忍冬只觉得这副模样再正常不过了,但凡是个人,听到这些如何不会懵,如何会一时间坦然接受。

    之后夫人缓和了些,稳住身子蹲下小心翼翼地询问:“留在娘身边……可好?”

    乔七抬起了垂了许久的头,呆呆地望着贵夫人,声音干哑地问:“你会疼我?”

    夫人眼中的泪滚滚流淌下,声音似堵在嗓子中了般,半天开不了口,她捂着唇,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乔七的手,哽咽出了声:“会,娘疼你,只疼你……只疼你一个。”

    “再也不会,让人伤你,害你……”

    乔七望着被紧紧握着的手,点头开口:“好。”

    泪不知何时从她的眼眶流下,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已然许久未曾流泪了,也不觉得泪有什么用处,她此生没什么亲人,年迈的祖母将她抚养长大,自她记事起祖母就病了,需她日日生火做饭,照料祖母。

    祖母不疼她,她是看得明白的,她的泪,从未让祖母动容心疼过,祖母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