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会有,但否决,甚至打压却不会。”

    夏望笑笑,放下那根长针,“陛下这样做,是想促成一些事改变,三后也肯定能看出,可这等大势下,又有谁敢逆势而行,去跟多数人作对呢?”

    “何况。”

    钱穆皱起眉,看着起身的夏望。

    “徐黜这个人,干的一些事,吃相太难看了!”夏望冷笑起来,眼神凌厉道:“相较于陛下,三后最警惕的是他,哪怕是皇太后,也一样。”

    听到这里,钱穆心底生出疑惑。

    他有些看不懂徐黜近来的表现。

    “可是对徐黜有疑?”

    夏望一眼看透,朝钱穆走来。

    “是有一些。”

    钱穆低首道:“明明不该做的事,可他偏就做了,甚至门下不少人,做起事来毫不遮掩,这跟先前的徐黜,似反差很大。”

    “这就是你太浅薄了。”

    夏望笑着摇摇头,指着钱穆道:“权力动人心啊,天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别处呢,谁都看不懂徐黜,究竟是着了什么道,为何会做这等不该做的事。”

    “但咱家却能看懂,甚至是理解。”

    “徐黜想揽更多的权,至少在外朝是这样,咱家甚至看出,这个念头,在很早就生出来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可他已经是左相了啊。”

    钱穆露出惊疑道:“在文官中乃是首魁!!”

    “看,你已经讲出了答案。”

    夏望平静道:“文官中的首魁,那为何不能更进一步,成为大虞文武的首魁,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