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道。

    “没什么事。”

    暴鸢道:“就是一个人站着,太孤寂了,所以来找两位公爷,去别处,只怕不如在两位公爷身边待着舒心。”

    这老狐狸。

    宗川、昌黎相视一眼,无不在心里暗骂起来,这话叫他说的,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在重大场合下别说是一句话,往往一个举动,都会引来无数人揣摩的,大虞中枢向来就这样复杂,谁要是有疏漏的时候,就难免会落入到算计与圈套下……

    相较于承恩宫的热闹,彼时的长乐宫却很安静。

    晚霞在天际绽放。

    红日西落。

    长乐宫的宫人们,忙着给各处点灯,即便是这样,期间也没有任何声响,太皇太后喜静,谁敢惊扰到她老人家,那就是死罪。

    “陛下归宫了?”

    正殿内。

    孙黎表情冷漠,对梁璜道。

    “禀太皇太后,陛下已归宫。”

    梁璜低首道:“在承恩宫所办家宴,人都去的差不多了。”

    “玩心那样重,居然还知归宫。”

    孙黎冷冷道:“哀家还道他不归宫呢。”

    梁璜沉默不言。

    别看太皇太后这样讲,但梁璜又如何不知,自家主子对新君的态度,相较于最初,已有很大改变。

    “太皇太后,那批遗孤在上林苑,闹出不少事来。”想到这里,梁璜低首道:“特别是此事在虞都上下,出现些不好的言论。”

    “既是陛下做的事,那就别跟哀家讲这些。”

    孙黎娥眉微蹙,“外朝那边有何动静?”

    “反响很大。”

    梁璜忙道:“徐黜没有进宫赴宴,有些人坐不住了。”

    “才一场家宴,就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