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
叶兰兰睫毛颤动，这个熟悉的味道让她恍惚回到初遇秦不归的那天。睁开眼，天花板上的led灯管亮得刺眼，只是这次没有那个背帆布包的青年站在床边。
\"叶医生！您终于醒了！\"
小护士惊喜的脸庞映入眼帘。叶兰兰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像塞了沙子。眉心传来阵阵刺痛，她抬手触摸，触到一块冰凉的水晶——冰晶花已经实体化了。
\"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三个月。\"护士扶她坐起，\"南宫家把您送到最好的私立医院，所有费用\"
叶兰兰没听清后面的话。窗外景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天空呈现出不自然的七彩光晕，几株本该在秋季凋零的梧桐反而枝繁叶茂，更诡异的是，远处高楼的外墙正在缓慢改变颜色。
\"世界树毁灭后的余波。\"陌生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文明精华在重新适应这个时空。\"
来人一袭青衫，手提紫砂茶壶，脖颈处隐约可见星印纹路。他倒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茶杯递到叶兰兰面前时，水面竟浮现出秦不归练剑的画面。
\"喝吗？记忆之茶。\"男人微笑，\"能帮你收集他散落的记忆碎片。\"
叶兰兰的指尖刚触到杯壁，眉心水晶突然亮起。茶水中跃动的画面更加清晰了——那是深山里的秦不归，约莫十七八岁，正对着岩壁上的星图练习针法。奇怪的是，岩壁右下角刻着个小巧的兰花图案，与她医学院时代的签名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她猛地抬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时间对文明精华而言只是可编辑的参数。\"男人又斟了杯茶，\"我叫南宫明，南宫晴的兄长。\"
茶杯第二次递来时，水面显示的画面让叶兰兰心脏停跳——秦不归站在她租住的公寓门前，手中拿着张照片反复比对。照片里是大学时代的她，而拍摄日期显示那是他们\"初遇\"的三天前。
\"他早就知道\"叶兰兰的泪水砸进茶汤，漾开的涟漪变成新的画面：深夜的归兰堂，秦不归对着她的睡颜轻声道歉，说利用了她的灵体却不该动情。
南宫明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