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觉得,他不休我,不只是因为孩子,也是因为我这个人?可他这样厌恶我,心里还有别人,这说不过去吧。”

    杜韵然也捋不明白,

    “可能……四叔是个好人?觉得娶了你就该对你一生负责?”

    姜婠:“……”

    她认真一琢磨,深以为然:“应该是这样。”

    自从姜婠发脾气让谢知行滚,后面的三日,谢知行都没踏足过姜婠的屋子,姜婠想跟他赔个罪的机会都没有。

    猜想他定是生气了,姜婠有些心虚。

    养了三四日,她身体好多了,除了羸弱些,不妨碍出门走动了。

    这日夜里,吩咐人煮了一碗解暑的汤,她亲自给谢知行送去了,打算当面给他致歉。

    可到了春回居他的书房,门口不见李山便罢,书房门敞开着,里面也没人。

    她扭头问容月:“不是说他在么?怎不见人?”

    “适才奴婢让人来瞧,是在的啊,而且等闲这个时候,相爷也是在书房忙的,奴婢去问问?”

    “嗯。”

    姜婠接过容月手里的托盘,容月转身去寻了春回居的下人,春回居没有丫鬟,下人只有几个洒扫的小厮,容月寻了会儿才寻到。

    回来后道:“说是原本相爷在忙的,好似公爷那边派人来叫,相爷过去了。”

    那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出去连书房的门都不关。

    “那我等等他。”

    容月道:“夫人进去等吧,也不知道相爷几时回来,总不好在门口一直站着。”

    姜婠也不矫情,颔首走了进去。

    她将汤羹端到桌案上放着,见他的桌面有些乱,那些奏本都没叠放好,有两本还是打开着的,想了想,便绕过桌子去给收拾一下。

    将打开的折子合上时,无意之中扫了一眼内容,顿了顿,又把合上的折子打开了。

    是弹劾谢知行的。

    大致内容是,今年春闱是他主考的,最终选出来的状元和好些进士都或是谢家门生,或是与谢家相关的亲故子弟,指控谢知行包藏私心。

    如今那些人不少都被安置在重要位置,还有人破格任职,指控谢知行利用陛下信重,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