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听着这话,眸色渐深。

    她险些就想直接问安宜郡主,肯不肯嫁给谢知行做平妻了,但是终究她和安宜郡主不熟,暂时不好直接问。

    再觉着有那意味,也不能太过直接,万一是她会错意,那就太冒犯了。

    姜婠无奈笑道:“郡主,这世上的事情是不好强求的,相爷与我有缘无分,该珍惜他的人,也不会是我。”

    安宜郡主这下,是真的被姜婠整不会了。

    这个蠢货,为何突然跟自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不是之前还在讨好王妃谢知行?如今却跑来自己面前说她和谢知行有缘无分,该珍惜谢知行的不是她……。

    那该是谁?

    她心下有些震动,忙低下头去,思量着姜婠的话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奇怪。

    怎么感觉,姜婠是在费心的跟她示好,并有意透露什么态度?

    要不,再试探一下她是什么意思?

    安宜郡主思忖一下怎么试探,正要开口,守在门外的子琴匆匆进来。

    “郡主,大长公主派人来说,康毅侯府的老夫人犯病了,挺严重的,让您回侯府去看看。”

    康毅侯府,就是安宜郡主的婆家,她的亡夫是康毅侯府的前一任世子,康毅侯老夫人对她这个孙媳妇素来是疼爱的。

    安宜郡主惊道:“什么?我这就回去。”

    她起身就要往外去,却又想起姜婠还在,停下来看向姜婠。

    “谢四夫人,我祖母病了,得回去看看,就先失陪了,你自便。”

    姜婠已经站起身,闻言笑着福了福身:“郡主慢走,改日再与郡主好好讨教戏曲之事。”

    安宜郡主眉头微动,也顾不得琢磨姜婠的意思,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侍女一前一后跟上。

    她离去后,姜婠没在这个雅间待下去,回了隔壁自己的雅间,饮茶吃点心,看着前方楼下的高台上,那咿咿呀呀弄不明白的腔调。

    容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夫人,您刚才故意接近安宜郡主,还跟郡主说这些话,究竟是何用意啊?奴婢怎么觉得怪怪的?”

    姜婠回头笑笑,玩笑似的,眼底却很认真,道:“是挺怪的,没看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