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迈步进门,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哭着的谢瑾的脑袋。

    然后担心地问她:“你……怎么样?伤得可严重?”

    他一回来就直接来看她,还没来得及过问什么,只知道姜婠脑袋被簪子戳伤了。

    姜婠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嘴巴微瘪着,和旁边瘪着嘴抽抽噎噎的的谢瑾,倒是挺有母女相。

    谢知行见状,有些急了:“是很严重?很疼?”

    他记得,她挺怕疼的。

    姜婠依旧是委屈着脸不吱声,双眸通红蓄泪,巴巴的看着他。

    谢知行见她这样还不说话,顿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他正要问旁边的容月,姜婠突然抬起手,委屈哽声道:“你看。”

    谢知行低头看去,只见她掌中,是一撮头发,很长,上面一端还隐约沾着干了的血迹。

    这是……她的头发?

    不等他问,姜婠就吸了吸鼻子,哑声道:“谢知行,我秃了……呜~”

    谢知行:“……”

    姜婠泪巴巴的控诉:“府医说伤口比较严重,为了方便用药,让将伤口中的头发……剃了……呜……我的头发……”

    她捂脸哭了,那叫一个悲伤。

    谢知行:“……”

    旁边的谢瑾也扒拉着姜婠,哭丧似的:“呜呜呜,娘亲的头发……”

    谢知行又:“……”

    不是,你们母女……

    站在一边的容月又心疼又好笑,无奈极了。

    处理好伤口后,姜婠就为了那一撮头发,悲伤了许久。

    原本她是不肯的,可府医说就算不弄掉,用药之后伤口上的头发可能也会因药性刺激脱落,还不如先剃了,她愣是不乐意,杜韵然烦她矫情,亲自上手弄的,之后见她这样无语极了,翻了个白眼走了。

    谢知行扶额,重重吐了口气,上前一些拍了拍她的肩头,缓着语气道:“好了,伤口用药比较要紧,反正你头发多,能盖得住,看不见,以后也还会再长的。”

    姜婠抬头,一双泪目看着谢知行,闷闷道:“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头上秃了一块啊,呜呜呜,谁家好姑娘头上是秃的啊,我又不做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