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婠犹豫,他耐着性子柔声道:“乖,先去吧,我和岳母和舅兄说些正事,说完就去寻你。”

    姜婠点头:“那我去了。”

    她起身随姜媃一起离开了。

    姜致远明白谢知行是有话要说了,便示意堂中的下人们退下。

    很快,堂内只有母子两个和谢知行。

    姜夫人没问,眼尾瞥了一眼姜致远,随后姜致远正色问:“不知谢相是有什么要紧事想和我还有母亲说?”

    谢知行颔首道:“没别的事,是阿婠的。”

    姜夫人神色淡淡的问:“不知谢相是想说我这孽女的什么事?”

    谢知行道:“小婿其实是想为阿婠说几句话,虽或许这些话不该我来说,但总归是心疼她。”

    他坦然承认自己心疼姜婠,已经让母子两个确认了,谢知行对姜婠,是有情的。

    挺不可思议。

    谢知行道:“阿婠是钻牛角尖认死理的性子,认定一件事便一条道走到底,看不清假象,也受身边恶奴撺掇,便傻傻的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做错了许多事,”

    “我知道她伤害了岳母和舅兄的心,对不住姜家,可到底她也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和不可挽回的事情,如今她知道错了,也是真的在改了,我希望二位看在我的面上,能够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莫要对她这样苛刻。”

    母子两个闻言对视了一眼,都一时没说话。

    看样子。还是心里有气。

    但也在权衡。

    软的来了,谢知行又来了硬的,淡声道:“而且其实二位心知肚明,我也知道,阿婠变得如此,虽是她自己心性所致,可其实追根究底,责任不全在她,有些事情我并非不知道,”

    “若非当年二位一直劝她给她施压,让她来讨好我好为姜家谋利,还让她在谢家收敛性子做个贤妇,也不会让她如此逆反,恰好入了景来骗局之中。”

    那个时候,恰是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

    他们在孕期几个月的相处,她虽不说养出了对他的情分,起码两个人关系不错的,继续下去,她会敞开心扉的。

    可许是太满意他这个女婿和谢家这个岳家,加上当时局势明了,先帝已经册封了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