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可能?!”
谢知行紧盯着刚看诊过的太医院院正,惊骇非常,脸色难看极了。
在他的府里,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给姜婠下了毒,这不可能才是。
院正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姓莫,医术非常了得,摸着胡子一脸凝重,“老朽绝无错判,谢相夫人确实是中毒,但谢相夫人的毒并非寻常的毒,有些复杂。”
他细细和谢知行说了自己的判断。
姜婠应该是被人下了一种类似于慢性duyao的东西,是从一个名叫‘葛阳花’的植物中提炼的汁液。
这种花的汁液能对人造成损伤,却不含毒素,且若是少量的话,并不足以造成伤害,需要弄到大量的汁液经过特殊淬炼,才有效果。
能让人无声无息的身体衰败,但脉象上等闲是探不出来的。
这种花,也只有南疆遍布瘴气的山林才有,因为能悄无声息的害死人,且需要大量提炼十分繁琐,所以十分名贵难寻。
这东西,应该被下在姜婠体内有些时日了。
可这东西虽然等闲探脉不出,却和好些药材是相容相克的,姜婠这两个月总是因为各种伤病吃药,那些药和葛阳花液凑在一起产生毒素,加剧了对她身体的损伤。
这次吐血,是因为这次府医开的药,恰好也与之相斥,姜婠的身体受不住了,这才吐了血。
也幸好是如此,才能早日发现不对劲,不然姜婠活不到冬天,并且到时候根本查验不出怎么死的,只会被当成是身体衰竭病死的。
谢知行听完太医说的,脸色尤为阴沉。
所以,是有人要悄无声息的弄死姜婠?
葛阳花液……
他记得,母亲几个月前让人跟一个南疆来的游医,买过这个东西!
可他猜到母亲怕是要对姜婠下手,一直让人盯着,确信母亲没这样做。
而自从姜婠‘失忆’,没有再折腾,母亲也没必要下手了,说到底,母亲心疼两个孩子,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希望他们失去生身母亲,何况知道他深爱姜婠。
谢知行也顾不得想这件事了,因为事有轻重缓急。
他沉声问太医:“莫院正可有法子为她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