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安道:“这件事知行和我都做了决定,婠儿的意思不重要,何况你还指望她能宽恕媃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忘了,媃儿是要杀她,她活下来也不是因为媃儿留情,只是她命大,”

    他紧盯着姜夫人,“而你,也想要杀她,她都受不了晕过去了,有多心寒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还想去为难她以德报怨?”

    姜夫人哑口无言。

    是啊,她这个女儿,本也不是什么宽容的人,经过昨日,她也不觉得自己还能在姜婠那里能有情面保得住姜媃。

    姜卓安道:“行了,媃儿已经心术不正,谋害自己的姐姐且不知悔改,为了给自己谋后路不惜揭短生母秘事,把她送走了也好,留下来还不知道会滋生什么事。”

    姜卓安看得出来,其实姜夫人也看得出来,昨日姜媃抖出她曾想毒杀姜婠的事情,并非真的破罐破摔要拉她共沉沦,而是要把水搅浑,给自己谋后路。

    只有扯出姜夫人毒杀姜婠的事情,那自己所做的,便算不得最难以宽恕的。

    姜夫人不忍道:“可她又何其冤屈?不知道是谁给她下了这等阴毒之物,毁了她的一生,你一心要惩戒她的过错,难道就不曾想过也给她一个公道么?”

    姜卓安蹙紧眉头,沉声道:“此事,不好查。”

    姜夫人看着他。

    姜卓安道:“有必要且能下这个毒手的,要么是宫中贵人,要么便是明年将要和她一起选秀的人,她被内定之事鲜有人知,将要参选的秀女应当不知道此事,”

    “当然,便是知道,在不知自己是否当选的前提下,也没必要提前下手,多半是宫中后妃下的手,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谁下的绝子药,又如何去查?”

    姜夫人咬牙道:“说来说去,其实皇后是最有可能的。”

    此事鲜有人知,但姜夫人听过一耳朵,当初万贵妃被皇后所害小产,皇后被皇帝被灌了绝子药。

    而皇后,乃是太后的侄女,自当知道太后的打算。

    皇后善妒人尽皆知,她被灌下绝子药再不能生养,面对被太后赞许看着好生养,并且内定为妃前途无量的姜媃,她难容也正常。

    姜卓安道:“即便皇后最有可能,查不出证据,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