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大约是因为我要进宫,才遭人残害。”
因为在那之前的年初,她看过太医,太医说她身体很好,不仅看着好生养,脉象也是,十分健康,气血充足。
姜夫人更加凝重,沉声道:“那就真的不好查了。”
姜媃自嘲一笑,不在意道:“那就不查了吧,事到如今,查出来又有什么用?我的身体好不了了,而我犯下大错,等待我的事终身囚禁,没有意义了。”
姜夫人坚决道:“不,必得要弄清楚,你做错事要付出代价,那害你的人,也得付出代价。”
“随便你吧。”
她不以为意后,突然问:“我什么时候被送去金阳?”
。
姜婠下午醒来后,没说昏迷之前她和姜夫人说了什么,谢知行也没问,就让人送来她的膳食和药,喂她吃东西喝药。
等吃完东西喝完药,她有精神了,不用谢知行问,她也说了。
“她是来让我请你帮忙查姜媃被下绝子药的事情的,没说什么刺激我的话。”
谢知行挑了挑眉,“她没有为姜媃求情,让你宽恕姜媃?”
姜婠摇了摇头,“没有,她说知道没用,而且,我也说若是此事我不会答应。”
谢知行不解:“既是此事,那你为何……韵然说她走后,你哭的很伤心,还说自己没有母亲了,我以为是你没答应放过姜媃,她和断绝母女关系刺激了你。”
姜婠摇了摇头,低声解释:“她知道此事为难,所以,以对我的养育之恩做交易,只要我答应她,恩情一笔勾销,我答应了。”
“我本来不想答应的,我可以请你查这件事,可我不想和她一笔勾销,可她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那么坚决,那么冷漠,我见她这样厌恶我,突然觉得我的坚持毫无意义。”
她的答应,母女俩一笔勾销,或许就是她能给姜夫人的,唯一的成全了。
谢知行闻言,重重叹了口气,上前一些,将她搂在怀里,没说话,就轻轻拍着她的背。
姜婠依偎在他怀里,头贴着谢知行的肩头,是对他十分依赖的姿势,轻声道:“谢知行,你帮忙查清这件事吧,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