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回来,姜婠问起了北周来使的事儿。
谢知行问:“你怎知此事?我似乎并未跟你说过。”
姜婠道:“早上韵然过来了,她跟我说的,说等北周人来了,你又得忙了。”
谢知行道:“是会忙一些,本来也要和你说了,到时候可能得少陪你一阵子了,等处理好了和北周的事情,再好好陪你。”
姜婠问:“是真的来商谈通商的事情么?还是他们又想打仗,来一趟做什么准备或是混淆我们大雍的?”
谢知行道:“北周皇后确实是有意通商,她一向不想起兵戈,所以这些年两国相安无事,但是旁人就不一定,所以也难说此次来使的最终结果。”
姜婠点头嘟囔:“怪不得你让父亲安排好了姜媃的事情就尽快回并州,也是为了防止北境生乱,让他做好驰援准备吧?”
谢知行颔首道:“以防万一吧,北境军权分落,军制改革的事情还没落实,若有战事军心不齐,怕是经不得鏖战,岳父的并州驻军是驰援北境的第一选择。”
姜婠郁闷不解的道:“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隐患呢?就不能让北境驻军和当年的镇北王府徐家一样,有个主要的话事人么?这样军权分立,谁也不服谁,没有战争还好,若有战争,根本不堪一击。”
“也就还好现在北周执政的那位皇后不好战,不然就这样的军制,打起来的话,北境又不知道会怎样了,你们为什么不趁着北境无战事,出手整顿一下?非要起了战事死伤无数再破而后立?”
若是这样,那卷入战争枉死的百姓和士兵又算什么?
谢知行无奈道:“阿婠,整顿军权,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何况还是边境的军权,而且你是不知道,北境那边的军权,齐王沾染了大半,你当他会任由我和陛下整顿?”
姜婠一听,嘴一撇,忍不住啐人:“这齐王还真是,老鼠屎一颗,边防安稳才能由得他在朝中弄权争斗,他还这样搞,顾此失彼本末倒置,真不把北境军民当人。”
谢知行不否认,叹了口气。
抛开立场不谈,那齐王的一些举动在他看来,确实也是老鼠屎。
姜婠闷闷道:“要是镇北王府没叛国被灭就好了,有镇北王府在,哪里还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