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成大长公主道:“若当真如同传言所说,那姜氏是武阳侯与外室所生,带回来让姜夫人视如己出当做嫡长女养大的,甚至要比对自己亲生的还要好,你觉得姜夫人能不恨?这样的事,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恨的。”

    安宜郡主点头赞许,确实是这样。

    且不论爱和不爱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耻辱。

    即便再贤惠,能把这样的女儿当庶女善待已经是大善,可姜夫人是把这个私生女,当成自己的嫡长女娇宠十几年。

    以她们的了解,姜夫人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她能对几个庶女善待,却也只是不亏待而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怎么可能心无芥蒂的对一个私生女视如己出?

    庆成大长公主道:“如今武阳侯才离京多久?此事便传出来了,只怕是武阳侯回来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让她忍无可忍了。”

    安宜郡主若有所思道:“其实这段时间,女儿一直觉得奇怪,总觉得姜氏被人下毒,以及姜四姑娘突然被查出被人下了绝子药,两件事之间有什么牵扯。”

    庆成大长公主问:“怎么说?”

    安宜郡主道:“母亲您忘了?先前您也觉得奇怪呢,那姜氏解毒之后,路还走不了呢,就被谢知行抱着回了一趟姜家,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让她这样着急着回去?”

    “自那日后,姜四姑娘就抱病不再出来了,至今都没出现过,说是绝子药的原因伤身,让她病倒了,可既然不是那个时候下的,而是早就下了的,怎么会那个时候才发作?还那么巧在姜氏回去一趟之后。”

    庆成大长公主闻言,不由寻思起来。

    安宜郡主揣摩道:“都说姜氏的毒,是一个妾室下的,那个妾室也已经被处死了,若说因为嫉妒而下毒,倒也说得通,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庆成大长公主生长在皇宫的人,心思也是敏锐的,她自然也顺着察觉了异常。

    但还是叹气道:“确实是透着古怪,可惜谢家和姜家压得严实,怕是不好探查出来,我放在谢家的耳目,都不曾传出什么消息来,可见这些事极为隐秘。”

    既是极为隐秘的,知道的人必定不是能随意探听的,只怕连与她有闺中交情的谢大夫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