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盖此事而让步,散布了,那剩下的就是他和宗室朝臣的博弈,却威胁不了他了。
皇帝凝眉困惑道:“那会是谁?朕受伤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
不只是相信谢知行的能耐,他昏迷之前和醒来后,对此事的掩盖,也是极其上心的。
谢知行道:“到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不是严严实实,也是难说的,宫里耳目太多了。”
皇帝闷着不吭声,一阵后,才突然懊恼道:“不管怎么样,朕是不可能处置她的,那些多管闲事的,等朕好了,再跟他们掰扯,受伤的是朕,朕还没吱声呢,轮到他们越俎代庖?”
谢知行淡淡提醒:“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你的康健和安危,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皇帝一时沉默。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乐意那些人对她恨不得趁此机会除之后快的态度行径。
谢知行想了想,低声道:“有了这项弑君的罪过,加上之后必得要处置万家和钟家,也要牵连她,陛下,贵妃怕是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了,你……好好思量吧。”
皇帝闻言,忙抬头急声道:“若是不处置万家和钟家,是不是就还有余地?弑君之罪朕应该可以强行保下她的。”
谢知行闻言,拧紧眉头,定定看着皇帝,一瞬不动。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什么,或是,在无声的质疑和拷问。
片刻,他缓缓问:“陛下,你……确定么?”
皇帝沉默了。
谢知行缓缓闭着眼,吐了口浊气,低声道:“陛下,您是帝王,江山安稳,万民福祉在你一念之间,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忘了这些。”
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徒留一声叹气,是掩不住的失望。
皇帝静坐了许久。
忙了一日,谢知行回到谢家,已经是傍晚了。
姜婠小跑出关雎阁接他,见着人后,立刻又傲娇的哼了两声。
“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呢,我都打算去找母亲蹭晚膳了,孩子都先一步送过去了,我正要过去呢,你倒是这会儿回来了。”
谢知行走过去,细细看着她,见她气色挺精神的,才噙着淡笑道:“那正好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