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不好过,你对自己有心结,我现在用自己和孩子绑着你,即便你留下来,也始终郁结于心难以消解,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就当是我求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他在她面前,又一次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这样求她。

    姜婠本就是因为有愧,才自知没脸留下,面对这样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拒绝。

    谢知行又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道:“你忘了么?你说我们一辈子欢愉都不够,你说就算恢复记忆,也让我不能放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把你留住,你还给我写了契书,白纸黑字,签字按印了,你不能反悔的。”

    姜婠被他提的这个事情,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被逗笑了,却又忍不住泪水汹涌。

    她吸了吸鼻子,笑着哽声道:“那我好像,是不能反悔了……”

    谢知行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出来,却也随之涌出泪痕。

    他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反而伸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姜婠平复了一下心绪,垂着眼睑低声道:“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

    没有办法拒绝他,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去面对。

    还是觉得,自己不配的一切的。

    经年不堪留下的自卑形成的自我厌恶,不是他这些挽留和言语,轻易就能消解掉的。

    若因为无法拒绝而留下,便立刻摒弃一切和他还有孩子相亲相爱,也不过是把这个结压在心底,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谢知行点头,正色道:“只要不离开,你想怎么都好。”

    。

    自景来和玉清郡主死了后,安宜郡主一直派人盯着谢家,可姜婠这些天,始终不曾出过谢家,她只隐隐得知,姜婠病了。

    安宜郡主便派人探寻青奴的下落,但也毫无所获。

    今日,盯着谢家的人来报,姜婠出府了,还去了出殡队伍必经的茶楼上坐了一个时辰。

    安宜郡主闻言,眯起眸子道:“她这是去送景来了?”

    子琴回话:“应该是,反正听说,出殡队伍过去后,她便回谢家了。”

    安宜郡主冷笑,“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