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牙一言不发,墨色的眸子深邃晦暗,他身上常年保持阴冷,因为兽型特质,他对温度一向敏感,可此刻这雌性贴上来,竟将他身上的温度都染高了。
除此之外,随着温热的是馥郁的甜香,像是即将破皮的蜜桃,又像是娇艳的花香,是她发间那朵粉薇花吗?
尘牙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暖香又落在皮肤上,暧昧又亲密,如情人在耳边低吻喃呢。
嗅觉和触觉混杂在一起,令尘牙短暂地坠入了恍惚的迷乱之中,若即若离的快感从神经末梢开始愚弄他的感官,令他的瞳孔都不由自主的竖起。
尘牙的视线有若实质地紧盯雌性的脖颈,雪一样的皮肤上清透嫩白,血管脉搏一览无余。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只要咬下去,血花四溅,染红那雪白的皮骨,殷红的花瓣点缀一定很好看。
“你怎么了?生气了?我还没生气呢!一扭头就找不到你们。”
雌性嘟囔着,似乎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语气开始柔缓。
“是我跑太快了,别生气了,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吧?”
雌性都是这样烦的吗?以往那些兽人只会离他远远地,不仅是雌性,就是雄性也如此。
哪像她,明明是认错了伴侣,却还是无知无畏的。
“青宴?”
尘牙视线上移,纤细的脖颈上面是一张花颜,忽隐忽闪的火光洒在她身上,那染上粉意的脸比她发间的粉薇花还要娇媚。
好痒,牙齿好痒
泥潭没有鲜花,沼泽没有春意,阴暗潮湿与他常伴,他不喜欢弱小脆弱的生物,无关雄雌。
尘牙狭长的眸子微敛,似有所感的向远望去。
他舌尖微动,是谁在靠近,是谁的呼吸变得急促,是这雌性的伴侣吗?
尘牙向后微微转头,线条优美的侧脸透着锋锐凌厉,藏在骨面下的苍白脸颊蔓上淡红色。
他听到了,风声——
“雌性,你还没发现吗?”
“什么?”
时萤听着耳畔陌生的嗓音如同一个惊雷般炸得她瞳孔猛缩,下一刻毛骨悚然的湿冷让她头皮发麻。
她怎么没发现!青宴身上的冷和这人身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