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栩的兽身很大,当他飞在时萤头顶时她就觉得,像是一块黑云阴影般覆盖住她,让原本就不亮堂的光线会的更加晦暗。
金栩的行为对他来说是宣示主权,而对青宴和月溟来说,是挑衅。
明晃晃的挑衅。
青宴那双幽深的绿眸如同开锋的刀刃般,折射出森冷的光。
“青宴啊~”
轻佻带卷的尾音轻轻响起。
月溟护在时萤的另一侧,时萤夹在他们之间,被青宴的弯臂拖着看的更远,她的目光被圆台上的那头金隼吸引,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
时萤可能没听到月溟的声音,但青宴一定听到了。
两人视线交织,又淡淡移开。
仿佛是幻听,又仿佛是眼花。
青宴和月溟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也该给这头黄毛小鸟一点颜色看看,一个四阶雄性以为有雌性的青睐就能蹬鼻子上脸?
他们脱离族群,独自生存与虫兽搏命时,金栩怕不是毛都没长齐。
圆台之上原本还矫健凶猛的熊兽被金隼的利爪扣在地上,厚重皮毛被划开,熊兽身上有着道道血痕,都是金隼扑击留下的。
脖颈被压在圆台上的熊兽喘着粗气,糊了一脸血,一只熊眼被划破,无力得耷拉着,哪里还看得出前一刻它还是怒目圆睁,炯炯有神,闪着强横的精光。
底下观看的兽人们都为金隼发出阵阵欢呼惊叹。
直到熊兽的喉间发出低低的哀嚎,金隼才松开利爪,振翅飞向高空又一个燕返俯冲扑向另一头雄兽。
金栩一副越战越勇的架势。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好战分子啊——
时萤不走心的感叹着,眼睛都追不上那道飞翔在圆台之上的残影。
可在时萤身旁的两人眼里。
不,应该说除了时萤外,兽人们看来在圆台上那头金隼就像是搔首弄姿的孔雀族雄性,无时不刻不在彰显他的神气和伟岸。
雄性们看的想吐。
但对于这头金隼的实力他们还是承认的。
“不是,这车轮战啊?体力忒好了吧。”
时萤默默数着金栩战胜的兽人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