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靠在宇文嗣怀里,抬头看他。
他有怨,有气,给她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朝中大臣纷纷对风灵发出质疑,带一个舞姬上朝简直不成体统。
宇文嗣却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风灵头,完全不拿这些大臣的劝谏当回事,反问:
“如此说,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去青楼妓院耽误政事,就成体统?”
宇文嗣微微抬手,赵喜便拿出圣旨念出几个大臣的名字,情节轻者降职罚奉,重者杖刑罢免官职。
紧接着,宇文嗣开始对个别官员进行赏赐,夸他们举劾有功。
接受赏赐的官员一脸懵,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发出疑问:“臣……并未举劾过……”
宇文嗣声音一寒,“爱卿是说朕眼睛不好,看错了你呈上的折子?还是说朕耳朵不好,听错了你的话?”
“臣不敢,想来是臣记错了,谢主隆恩。”那位大臣连连磕头,他的确曾被皇帝单独叫走闲唠家常,从未举劾过任何官员。
可如今得了赏赐,怕是不会再有人信他。
其中一位被判罚的大臣趁机为自己辩解,舞乐坊不是青楼,还拿风灵是舞姬的身份出来挡枪。
宇文嗣从舞乐坊扛走风灵的那天,他也在。
宇文嗣并未多言,直接让赵喜呈上证据,除了舞乐坊,还有他去妓院消费近一年的账簿,以及他因在妓院享乐而对地方百姓不作为的证据。
如此一来,他更是罪加一等。
宇文嗣加重判罚,罢免官职后流放。
丞相站出来,“皇上,老臣以为,这刑罚是不是过于严重了。”
宇文嗣只轻描淡写道:“朕知道宋丞相心软,见不得同僚受苦,如若丞相想要为其分担,朕不介意让丞相同他一起。”
宋跃紧皱眉头,不再说话。
其余大臣更加不敢发出质疑,只在心中积怨。
只有楚文光知道,这是宇文嗣惯用手段,离间抱团的大臣。
即便他们能发现皇帝用意,但人性不经试探,只要有一点点证据,怀疑的种子就会种下,私下里再推波助澜,必将分崩离析。
判了刑的大臣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