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投资商,等到这个村子最后留守的几位老人都走了,这个村子或许就真的彻彻底底结束了它的生命了。”
吴楚楚惊讶:“这村里还有人住?”
那刚才看到的那个不是鬼?
“当然。”陈今越看了看手表,十点半,“走吧。”
“去哪儿?”
“你难得回来一趟,带你们去路寮坐坐,认认人。”
路寮是建在路上的亭子。
从前山里交通落后,六十年代末乡道通车之前,村民外出探亲访友、买卖货物都靠两只脚翻越山岭,动辄便是半日的路程,因此在一些路口要道,岭头、岭脚,百姓捐钱出力建起路寮,供过路行人歇脚喝茶之用。
八九十年代,云上村还有三座规模较大的路寮,现在没人走山路,路寮失去了作用,风吹雨打,倒的倒,拆的拆,只剩下村子里的一座。
“我记得那座路寮,就在桥头。”刘清宁回忆着。
清源溪从王家老屋的后山上起源,途径云上村,将整个村子一分为二。溪上搭着一座简朴的廊桥,桥头附近便是一座路寮。
就着路寮的便利,老屋的主人在一楼的门店开起杂货店。那时的杂货店不像现在的超市开架售卖,门后便是一个玻璃柜台,柜台上还摆放着一个个圆玻璃罐子。
柜台里和老板身后的货架上的杂货,小孩子们并不关心,但圆玻璃罐子里的饼干、瓜子、糖果,油枣、巧食、炒米,总令他们垂涎三尺。
小时候两人经常捏着外公给的几分钱,小兔子一样欢快地蹦跳到店里,迫不及待地将几分钱交到老板的手里,换几块饼干,或一小杯瓜子。
“这村里还真有人住?”吴楚楚边走边问。
“当然有。”陈今越的步子大,却闲闲地落在她俩身边,三人并排,将小路挤得满满当当。那几只大黄狗,早跑到了前头。
两姐妹互看一眼,无声地抿抿唇笑。
看来刚才看到的不是鬼。
桥头路寮就在河对岸。
村里没了人烟,桥头商店早就倒闭,前些年被村委征用,修了个村民活动中心。李阿四身受重托,成了活动中心的“管家”,日复一日,天没大亮就起来,点蜂窝煤,烧开水,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