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主导,高位者的惯性,一举一动都是不容反抗的霸道。
直到汲取完她所有氧气才退开,拇指轻柔缓慢地抚摸过她泛着潮红的眼尾,卷走那一点湿润。
他这时候动作真的好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稀世宝贝。
浔鸢睫毛轻轻打颤,胸前的弧度跟随呼吸起伏,秀发散乱披在肩头,红色的吊带裙半挂在身上,绸缎的披帛滑下,松松散散,欲掉不掉。
“还苦么?”
左庭樾凝她问,眼底有些细碎的笑意。
喑哑暗沉的嗓音入耳,撞击心底深处的壁垒,不动声色地叫嚣着要你把心毫无保留掏出去。
“这次是不苦了,下次呢?”
浔鸢眼神专注地望他,水盈盈的,接受他的哄,看似很好哄,实则变着法子的要承诺。
“我的。”
“下次不吃了。”
左庭樾淡淡说,听懂她的意思,也愿意给她这份承诺,确实是他过火。
浔鸢唇角翘起,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眼波流转,不再说话,兀自回座位坐好,收拢滑掉的披帛。
欲语还休那一套,她玩儿的炉火纯青。
情况到那份儿上,天雷对地火,谁也别说谁。
车子引擎重新启动,路过道边垃圾桶的时候,浔鸢手腕使力,精准将那盒米非司酮片扔进去。
左庭樾目不斜视,视线看前方道路。
宾利车在一家私房菜小院停下,有侍者等在门口。
浔鸢看到了,凌晨时分,谁敢说这不是太子爷提前打的招呼。
环境清幽的小院,古朴宁静的氛围,橘黄的暖色壁灯蜿蜒一路,脚下的青石板路厚重久远。
有人从小院深处走出,快步走到左庭樾面前,浔鸢猜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
“深夜雨天路滑,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让人给您送去也好。”
那人已到中年,走到左庭樾面前神色恭谨地说道,一言一行都是恰到好处的尊重谦卑。
“一时兴起,带小姑娘过来尝尝您的手艺。”
浔鸢听到左庭樾这样说,低沉的嗓音,说话时妥帖从容,待人接物时不失世家公子的礼仪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