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绿色旗袍的女人亭亭立在廊下,真丝披肩裹在瘦削的肩上,露出漂亮的锁骨,肤白胜雪,乌发侧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胸前,耳朵上坠着一对碧绿色的耳饰,清冷又格外吸引人。

    她不言不语立在那里时,身上那种神秘的故事感会更浓重,不可侵犯的清贵气质也会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生生压下了那一股娇媚风情。

    浔鸢视线朝车上看过来,隔着防窥玻璃,两人视线没有交接,却好似心知肚明。

    “伞。”

    林特助把伞递给他。

    左庭樾接过伞,推开车门,撑开伞,迈步朝浔鸢的方向走过去。

    浔鸢眉目微动,视线里的那个人,俊美无俦,皮相出众到让人嫉妒艳羡,走过来的时候气场矜冷,全然不复私下里那副风流浪荡的模样。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他朝她走过来,只为给她撑伞。

    平心而论,浔鸢并无十足的把握左庭樾会下车来接她,但她就是打了那个电话,就是试探,就是博弈。

    怎么会不令人心动呢?那是左庭樾啊。

    左庭樾走到她近前,握住她手腕,问也不问,拽人到伞下,牵着浔鸢到车前,淡淡一句:“上车。”

    浔鸢拉开后座的车门后,他淡淡说一句:“坐副驾驶。”

    浔鸢手顿了一下,关车门,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左庭樾绕到另一边,把伞给林特助,林特助秒懂,果断下车,把空间留给他们。

    “去哪儿?”

    他上车后问出两个字,磁性低沉的嗓音,没有一点其他的感情。

    浔鸢察觉出点微妙的气氛,他情绪不高。

    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咽回去,说出口的话是:“都可以。”

    左庭樾没说话,绿灯亮起,车头调转,他猛踩油门。

    浔鸢特识趣,左庭樾不说话她也保持沉默。

    她不知道左庭樾为什么不高兴,是在老宅挨骂了吗?事情已经过去三天,网络上也再找不到那件事的痕迹。

    浔鸢想不到,索性就不想了。

    建筑物在视线里飞快倒退,很快,视野变的开阔。

    车子在外滩停下,细雨绵绵,并不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