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软放过。
其实呢?
明明是狐狸,是老虎,是狼,就绝不是现在这副柔弱模样。
“松手。”左庭樾低声。
浔鸢倔强,这时候更不可能听他的。
“凭什么?”
女人反问的话略有些底气不足,但就是死不低头。
“放手。”左庭樾冷声重复。
浔鸢轻声:“不就是亲你两口么,气什么?”
左庭樾眉头轻拧,懒得和她说,推开她手。
浔鸢猝不及防,手落在了虚空,那一瞬,眼底生出些古怪的情绪,她喉头滚了滚,不动声色的压了下去。
倏然轻笑一声,浔鸢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没再看他,径自从甲板上离开。
步伐照旧是不紧不慢的,背影孤傲,自有一种世家名门的风骨,从不折节。
邮轮是后半夜才到的大堡礁,浔鸢本来已经睡着,是被敲门声吵起来的。
“浔浔,到大堡礁了。”
门外有人在喊她名字。
敲门声断断续续,还有人在说话。
“浔鸢,开门啊。”
浔鸢被他吵的特清醒,不知道谁把他揺来,大半夜的嚎叫。
蒋昱霖,你等死吧。
她穿了衣服出来,甲板上,蒋昱霖楼敬都在,还有左庭樾,还是那件黑衬衫,又熬夜。
浔鸢出来就发难:“蒋昱霖,你是不是皮痒?”
蒋昱霖一贯的嬉皮笑脸,“浔浔别生气。”
“我从港城飞过来见你可不容易,中途转机下海,舟车劳顿的,你消消气。”
他笑着给自己开脱,不说是爱玩来凑热闹,非说是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