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看着助理,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助理心里发苦,老板的意思,他不懂啊,他苦笑:“浔鸢小姐,您别为难我。”

    “老板肯定有他的想法,他哄您的。”

    浔鸢忍不住笑,就是没什么温度。

    哄她?

    “你老板在哪儿?”

    “房间。”

    “端着东西,跟我走。”

    浔鸢丢下一句话,直接往左庭樾房间走。

    她也不进门,就在门口问他:“你让人给我送东西什么意思?”

    玩儿直球的。

    左庭樾刚睡醒,有点躁,眼皮耷拉着,穿着睡袍,领口半开,慵懒随性。

    他挑着眉梢看了她一眼,轻佻又浪荡,浑身都是不羁放纵的气息。

    “不喜欢?”

    左庭樾自然看到浔鸢身后跟着的几人,低着头,装鹌鹑。

    浔鸢不接他话,硬要一个答案:“我问你什么意思?”

    左庭樾笑了笑,明明脸上的神色没变,偏偏周身的气息不一样了,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笑也不走心,说情话更是。

    明明他已经先主动,递台阶,刨根问底没必要。

    左庭樾睨了浔鸢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语气,却透着彻骨的凉。

    “浔鸢,什么都说清楚就没意思了。”

    浔鸢闻言在原地没有说话,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更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就是这样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凉薄寡情。

    浔鸢最终一句话也没说,牵唇笑了一下,似讥似嘲,又好像什么含义也没有,她没再停留,转身离开,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强行挽尊,还是恼羞成怒骂他无情死渣?

    没必要。

    还没到那个份上。

    左庭樾不知道她是故意这么问的吗?

    他知道。

    他知道浔鸢是在试探,试探他的态度,想让他低头,借此揣摩她在他这儿的重要程度。

    左庭樾不喜欢,这女人没分寸,过界就不好了,他不想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