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天,走不下去了,她也能问心无愧地说一句,不悔。

    那天,浔鸢到底是没能查一查会所的账单,全陪左庭樾了。

    看他喝到最后,也没不省人事,潋滟眸光望她,恍惚生出情意。

    讲真,她有点失望,没能见到左庭樾喝多。

    后来,浔鸢就开始忙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文物修复的工作,是国外的业务。

    程特助给她发来邮件,事情正朝着她计划的方向发展,外国的公司已经谈好,还差原料的事情,在派人接洽,估计得她亲自去谈。

    “嗡嗡”

    桌面上的手机传来几声振动,她拿起手机,滑开界面,是苏锦年发来的消息,叫她一起出去玩儿。

    那天分开的时候,浔鸢就和他加上了联系方式,其他人也起哄,索性就一起全都加上。

    京都来的这些人,挺能折腾的,熟悉又陌生的京腔,她听起来会偶生怀念。

    浔鸢关掉笔记本电脑,回他一个“好”字就换衣服出门。

    维多利亚港是港城辉煌鼎盛的象征,夜幕下的海港,才可以窥见这座繁华城市的纸醉金迷,绚丽的灯光交织在天际,闪烁的星空辉映在港城的上空。

    游轮上,苏锦年问浔鸢去没去过苏州城,说起来苏州的评弹是一绝,起调婉转柔情,听的人浑身酥酥麻麻,像是过电一样,酥到人骨子里。

    浔鸢对着他笑了笑,也不正面回应,淡淡一句:“苏少这是想听评弹吗?”

    她不应他的套话,怎么听不出来,旁敲侧击打听她是不是苏州城那位呢。

    苏锦年乐了,顺着她的话:“是啊,苏州城的琵琶评弹可是声名在外,只是有一点”。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又启话头:“前些日子那场暴雨可是让苏州城遭难,评弹馆淹好多,短时间内是去不成喽。”

    浔鸢失笑,语气真诚又带点调侃:“你想的话,又不是做不到请人过来。”

    苏锦年:“感觉不一样啊,评弹还得是在苏州听,尤其画船上。”

    浔鸢不理他了,看维港平稳起伏的海浪。

    苏锦年看懂浔鸢的心不在焉,直接问出:“庭樾去苏州城救的那个女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