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骤然缩紧一瞬,视线里,它看到叶文茵身上那件外套,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左庭樾身上的。

    他给她的。

    是他给她的。

    她眼眸陡然像是被刺痛一样,逼摄出一点夺目的鲜红。

    那一刻,浔鸢想,她的一腔孤勇,就快要到头了。

    身后跟过来的几人也听到太子爷那句话,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浔鸢,一开始是明目张胆的,后面反应过来后,略有收敛。

    浔鸢多么敏锐的一个人,她最要脸面了,闲散随意的风情下蕴养的是铮铮傲骨,怎么会愿意在他们面前丢脸呢?

    在众人看向她的时候,她早就整理好情绪,掩藏情绪,她又何尝不是个中高手,不过就是些许风霜纠葛罢了。

    何至于此呢?

    何不至于此呢?

    左庭樾余光也扫到走过来的几人,诡异的,冷心寡情的太子爷也有一点不自在的时候,他莫名的看了一眼浔鸢。

    视线在女人脸上逡巡,见她面色如常,淡然从容的模样,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就,挺寻常的,他视线不动声色的收回。

    叶文茵目光追随着他,自然看到他落在浔鸢身上的视线,才压下去刚才滋生的恶意又冒出来,势不可挡。

    她垂下眸子,掩饰自己眼底越来越忍不住的坏。

    “左先生,这……您大人有大量,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您的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动了不该动的人,求您高抬贵手……”

    中年男子抖如筛糠,胡乱解释着求情,港城的人谁没有耳闻过太子爷的雷霆手段,他可不想祖传的家业败在自己手上。

    左庭樾抬手,制止了男子的话,他没兴致在这儿听他废话,他眉眼泛着凉薄,声音也凉:“带着你的人,立刻滚。”

    中年男子闻言,如临大赦,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连忙往外面跑去,速度之快,身后好似有狼在追赶。

    事情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浔鸢不想在这儿待了,她转身就想走,没劲,没劲透了。

    “浔鸢小姐,我在你的地盘上差点出事儿,你不该给个交代吗?”

    她抬脚欲走的那瞬,耳边突然传来女人温淡的嗓音。

    浔鸢扭头循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