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她没心情再继续,夜风连绵不绝,浔鸢不想吹下去,估摸这个时间家政就要结束。

    于是她开口:“回吗?”

    问这话的时候,她眼眸淡淡的望着他,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就是没什么情绪,好似刚才的气恼都是错觉。

    他喉结滚动一下,“嗯”一声。

    浔鸢以为他会放开她,没想到太子爷却是拦着她走的,她内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怎么会这样呢?

    他好从容不迫,先前的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护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叶文茵帮过他,有恩义在里面,他护她,情有可原。

    那是他的情有可原,不是她的。

    太清醒的人有时候也会觉得烦扰,因为看得太透彻,什么都清楚明白,失了朦胧的美感,直白而尖锐,困住的反而是自己。

    幸好,浔鸢不光看透,还是个通透的性子,她不愿意为难自己,她与他,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两人沉默着进电梯,浔鸢从镜面的电梯壁上见到两人的身影,它怀里的小灰贴在她身上,和她在电梯壁对视。

    浔鸢真觉得它成精了,好会察言观色的一只小狗,她看着它明明可怜,却还一直望着她,不觉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