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懂她介意什么,别扭什么,他眸光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她的事情,你从蒋昱霖和云棠口中应该听过。”
太子爷风光潇洒的活了近三十年,就没对谁解释过什么,此时说起解释的话来略显生涩,他哑声说:“只有恩情。”
浔鸢怔愣了一瞬,眼眸低垂,长睫毛压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
没想到会听到太子爷的解释,他从来都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竟然也有今日,会低下头来给她解释。
是低头吧?
是解释吧?
还真挺意外的。
她掀起眼帘看他一眼,冷哼一声,听过又怎样,是恩情又怎样,他给的回报又不少,多少次了。
还是那句话,理智告诉她情有可原,可情感上,她没一点情绪才怪。
“你把外套给她披。”
浔鸢红唇微动,低声说出这句话,她话语说的轻慢,嗓音里似乎带着点几不可察的艰涩。
她记得的,她记得走廊里见到叶文茵身上披着他西服外套时的感觉,纯洁的白和极致的黑交叠在一起,刺痛她双眼,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太子爷黑色的衣服那么刺目。
左庭樾低眸看进她眼里,女人眸子里清清浅浅的含着点流光,虚虚浮浮的飘渺,叫人摸不清她话里的深意。
她眼尾渐渐泛薄红,胭脂一样,衬得她眉眼生出一点逼人的艳色,又骄傲又倔强。
或许,还有点不愿意让人察觉的脆弱。
左庭樾放开她手,手指抚上女人泛着薄红的眼尾,娇嫩细腻的肌肤就在他手指下,动作蛮轻柔的。
男人眼底有墨色在翻滚,他喉头滚了滚,看着女人倔强的容颜,他心下难言,罕见的,竟然生出点无可奈何。
若是让港城其他公子哥知道太子爷的想法,估计会笑死,他从来是无所不能运筹帷幄的,也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就,空前绝后。
左庭樾眸色深深地望着她,眼底的情绪又变回先前的复杂。
复杂什么呢?没人能把他心底的想法摸透,他是一贯不露底牌的,理智凌驾于情感的掌权人。
浔鸢也看着他,眸光里朦朦胧胧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