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又深邃,懒倦又迷人。
浔鸢迷迷糊糊之中,遵从内心的感觉,钻进来人的怀里,温暖的,干燥的,好闻的,宽厚的,好坚硬的胸膛,明明是能给人遮风挡雨的港湾。
会赔给她一盒子名贵玉簪,会送她价值连城的珊瑚摆件,会给她一掷千金买下一个亿的紫罗兰翡翠,会与她在很多次抵死缠绵,会用好听的嗓音哄着她……
他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会让人生出来你在他心尖上的错觉,太蛊惑人心了,怎么不叫人着迷呢。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来那人总是淡漠的眉眼,戏谑调笑时的风流多情,避而不答的寡情漠视……
多么复杂的一个男人,这么多面,面面都是他,给她温暖的人,也是刺向她利箭的根源。
死渣男,她在梦中嘟囔着骂出声,她不要喜欢这个味道了,这个人,她不要了。
从今往后,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要和这个人有关了,凭什么呢?她不是不怨不痛的。
这样想着,身体就跟着行动,她开始远离这个味道,转身往远处躲去,抗拒着曾经熟悉的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睡梦中,有铁链一样坚固的臂膀将她牢牢锢在身上,炽热的胸膛,烈性的男人味道,她挣脱不开,身上的伤口泛着疼,密密麻麻的,啃噬她的理智,疼的她眉头没有舒展过。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疼就哭出来。”
低哑磁性的嗓音,有种莫名的温柔,含着浓浓的怜惜。
好温柔的,好温柔的。
浔鸢想摇摇头,说她不哭,没什么好哭的,她不是哭哭啼啼的性子,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是她不求结果的,输赢皆甘愿。
从前不放手,是还没到放手的地步,如今愿意,是痛了。
相传,曾经有一位苦者对老和尚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
老和尚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苦者摇头,无奈地说:“这些事和人我偏偏就放不下。”
于是老和尚让他拿起一个茶杯端着,然后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到水溢出来,苦者被热水烫到,马上松开了手。
老和尚说:“痛了,就放下了。